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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h | 当功能性不再成为必要条件,建筑师们会如何诠释?

阿克邦 阿克邦 2022-01-13

Folly,维基百科将其解释为 “装饰性建筑”,介于 “建筑” 和 “雕塑” 的概念之间,最广为熟知的即为 Bernard Tschumi 在1982年 Parc de la Villette 竞赛中所做的系列:


Follies in Parc de la Villette, designed by Bernard Tschumi

屈米提出的 Folly 概念为当代建筑师新的探索方向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当建筑失去功能性,建筑师们会如何去诠释它们呢?


Follies in Parc de la Villette, designed by Bernard Tschumi

带着这样的疑问,日本建筑师 Arata Isozaki矶崎新 与伦敦的 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建筑联盟学院 共同组织了一场名为 The Osaka Follies 的展览,地点就设于屈米设计的 Parc de la Villette 公园内。


英文及日文版 Osaka Follies 封面

The Osaka Follies 邀请了共13组建筑师及其团队参与,包括 Zaha Hadid,Daniel Liebskind,Peter Cook 等和诸如主创为 Thom Mayne 的 Morphosis 团队等。


目录(参与名单)

摆脱了建筑功能的必要性,这些 Follies 不必服务于特定用途,或是传递特定的信息,而是变成了纯粹的用于诠释理念的建筑形式。Folly 不完全是建筑不是雕也不是要用于纪念或是唤醒什么的纪念碑,区别于这三者的概念,矶崎新对 Folly 是这样定义的:


"The folly is a form - a thing that structures new meaning through public contact. Instead of having a set message of its own, it interacts with other elements to create something else. Perhaps that something else will eventually prove to be the model of the city of the future."


Folly 6, designed by Coop Himmelblau

在他看来,Folly 的本质是用以呈现未来的城市模型:这些小的 Folly 是否可以布置在十字路口周围?或者说是由一个小的广场和 Follies 来构成枢纽空间?


Thatched Hut Folly, designed by Arata Isozaki, 1983

不过话说回来,以一种不必考虑功能的方式来做建筑,好像轻松许多,颇像大一大二建筑入门时期会做的立体构成、立方体设计等小型装置。但与单纯的立体构成不同的是,这些 Folly 并非完全脱离于现实世。本质上,它没有限定使用者的参与方式,而是通过建筑语言激发参与者与其对话,创造出新的动作、事件、空间。


一枚立体构成

因此,Osaka Follies 中设计的 Folly 被希望像拥有独立特征的个体:每处结构、每个想法,在下一步的与参与者的对话中,以一种限制性的语言,在 Folly 中创造出新的活动领域。


Folly 合辑

本期选择书中的几个建筑师的作品进行简单解读,并且这些 Folly 的特征大多在他们后期的建筑实践中也有所反映。是否浮而不实,一读便知。


Zaha Hadid



Zaha扎哈 设计的 Folly 位于一个开放式广场,是许多行人步道的交汇处:



Folly 由垂直和水平的平板组成,从远处看,两个垂直的平板告诉来者 Folly 的位置所在,而走近之后,水平向的平板围和出空间范围,并利用其中悬挑的部分创造出类 “峡谷" 的空间。



较低的水平板与高位置的水平板方向一致,由此创造出了一系列港湾式的休憩空间,供参观了一天的游客在疲惫之余有个可以落脚的位置。



水平板的方向被 Zaha 用于指示游客在场地中的行为方向,分析图似乎表明这方向同样是垂直平板的投影指向。



Zaha 笔下的 Folly 概念图沿袭了此前分析过的 她的建筑画 的风格:


The Peak Club, draw by Zaha Hadid, 1982/1983

Drawing of the Folly


Andrea Branzi



Andrea Branzi 作为意大利激进派建筑运动的代表人物,此前我已经介绍过很多次相关作品了,不了解的可以戳 这里这里这里。在共13个 Folly 中,他们的作品是最不像建筑而像艺术装置的一个了。



Andrea 对 Folly 的解读也十分感性:身处被技术、工业产品、人造语言和信息的世界,人类必须衍生出一种感性——感知和解码他周围的无尽声音和信息的能力。


Folly 平面图

因此 Folly 由一面巨大的灰色墙体构成,上面附加有如石、植物一般的自然元素,共同围和出了一块可供参观者坐下的区域:


Folly 立面图

灰墙上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耳朵,似乎在倾听这围和出的人造自然的声音。其实声音并不存在,但这耳朵仍然显示出人们为了理解周围现实,而做出的努力。



Coop Himmelblau



Coop Himmelblau 是一家位于奥地利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有趣的是,他们直接将 Folly 拟人化,使其看起来有人类的头和脚,而基础也并非如同建筑般为三脚支撑,而是由两点支撑发展而来:



整个 Folly 有25米高,所谓的 “头”、“身体” 和 “结构” 部分,对应于6层楼高的建筑的表面材料——玻璃和钢。



Coop Himmelblau 强调方案发展的逻辑性,他们在书本后的讨论中也承认,这个 Folly 的设计过程也是为了沿用和发展他们自己的建筑语言:以XYZ坐标系辅以三维分析图表达方案生成过程。对比他们方案的分析图可以发现共性。


Site plan of Folly, by Coop-Himmelblau, 1990


The Heart of a City - Melun Sénart, by Coop-Himmelblau, 1986


Morphosis



Morphosis团队 在 Thom Mayne 和 Michael Rotondi 主导下参与了这次设计。他们的 Folly 最显眼的是顶端的两棵竹子,主旨与人和自然和谐共处的关系相关:



在 Morphosis 看来,城市扩张的过程就是在疏远自然,并将其推至城市的边界。因此整个 Folly 被设计成可以实现循环的光合作用:



底部的灌木形态的结构为竖向机器提供支撑,而机器又为上部的竹子提供支撑和养料。



倒三角型的整体结构通过  Folly 两端的缆线固定,看似脆弱和不稳定,用于象征人和自然间的脆弱而不稳定的关系:



表面上看,Morphosis 在以 Folly 重现人造自然的过程。Mayne认为,随着科学发展,基因工程正在挑战人的生命,得以改变一些曾经无法改变的东西。因此重塑自然正是表达这种将曾经的 “自然的” 转变成为 “人造的” 现象的批判,景观被故意从自然中分离出来,脆弱的关系链被放大,得以引发人们思考和自然相处的关系。


总了个结



其实无论是建筑感还是雕塑感的 Folly,比起前文所说希望引导参与者与空间进行对话而创造新的涵义,建筑师们更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意图和风格。这或许是跟他们只做了单个 Folly 有关,若与屈米一样做成一个系列,与场地和周围空间的关系会更加明显:



像 Daniel Libeskind 所做的 Folly 与此前分析的他 建筑画 的风格也是一致的- -:



所以在我看来,这些 Folly 什么摆脱不摆脱功能性的,还是噱头大了点吧,主要还是靠他们的个人风格和解读功力加成- -///。



  • 图片来源于网络及书本 Osaka Follies; In Search of Ideal Forms: The Space Between Architecture and Sculpture 整理再译,图片版权归原作者,如需转载请联系后台


#Fol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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